七夕七夕,今夕何夕

2007年7月初七星期七,妈妈的生日真神话。
有人请老爸老妈吃鲍翅大餐——真遗憾,本食神怎么就没在现场呢?!

妈妈曾经是个两手不做闲杂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封建统治阶级后裔,
这使得她在刚开始和爸爸共度两人世界的时候,
误把君子兰的叶子当小葱、青菜剁成半个巴掌大就拿来包馄饨。
(那时候他们俩还甜蜜地合写一本日记,一直写到我上幼儿园。)

在我摇摇晃晃长大的过程中,诸如此类的疏漏同样层出不穷。
她不太会织毛衣,不会做馒头糕点,直到现在整理出来的柜子仍然像被打过劫一样。
她曾当着一教室的学生,错把我的棉袜当手绢来擦鼻子,自己还浑然不觉。

BABY时期,她端着我尿尿,一边小声嘘着一边教导我:“看到吗?这就叫抛物线!”
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我没有带钥匙的资格,每次幼儿园回来就冲进她的教室大叫:妈妈,钥匙!那些学生哄堂大笑。
再大一点点,躺在床上等睡着,她让我找房间里的异面直线,找得越多越激动,但是通常我都会在这个游戏中迅速入梦。

至今还记得一个场景,小时候,我对每次饭后所得到的那一只水果的来历很疑惑,问她,她微笑:“是妈妈换的啊。”;
再追问用什么换,她继续笑嘻嘻地说,用钞票呀。
如此轻飘的回答让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误以为“钞票”只是另外一种水果,
或者某样刚好我们家有而人家刚好又需要的小物件。

可是,即便是一个抽离于俗世之外的妈妈,也终究还是会起了皱纹,臃肿了体态,一年年地变老。
这次,说好了,等我和炮炮回上海,一定补她一份大礼,还有一顿我们亲手炮制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