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病人记

看完《俄罗斯病人》,非常不能释怀。原因并不是他们两位个体的BE,相反,对于体内奔腾着战斗民族血液的他们来说,简直没有比这更完美的终结了吧。

不能释怀的是那个时代,那个由尼古拉二世用绞刑架隆重地拉开了统治的时代,以及被那个时代碾碎的,真实存在过的无数优秀灵魂。

廖莎有错吗?他没错,他从所在的浮华之地嗅到了垂死的腐败气息,他不惜以一己之力去引燃燎原之火,他的热情是如此肆意明亮,充满惊人的勃勃生机,摧之不灭,毁之不熄。

热尼亚有错吗?他也没错。他的父亲、母亲、上校、同伴,自小的耳提命面,给他上了一道又一道禁咒。他只能拆皮剔骨地站队,留在军官学校的大门内侧,向即将枪炮相向的昔日同窗,颤抖着致一个军礼。同龄人的咒骂,刑讯室墙上的血,雪地里沉默苦等的老母亲,他选择不看,不听,不想。“他把克制与冷静变成了一座教堂,而他就是在其中反复修行的隐士。”

他的良知骗不过自己,廖莎他们是对的,所以,“他每一天开抢都仿佛在击碎自己的过去,每一枪打下去都是自己曾经的伙伴。”

这八年,廖莎有足够坚持的信念和热情来支撑自己,但是他没有。“活着不过是一面淌血的镜子,每一天都被震碎,当我穿过它去看你。”

不管有没有那道密令,他都应该去索洛维茨。在极寒的冰雪之地,给自己一个救赎。

我送你的画像呢,热尼亚。

我烧掉了。

那画像后面的诗呢?

我忘了。

那别的男人呢。

你管不着。

PS:脑补了一个热尼亚。

是他冒雨站在元老院广场中心, 无言地望向冰冷铜像的模样。

他贴胸的口袋里,正藏着那道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