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枚软妹纸
一个春节乏善可陈地过去了,想到又老了一岁,简直心灰意冷。
与之相伴的,是毛线正在一天一天长大,在我们自己都不注意的时候,睁着她的大眼睛观察我们,揣摩我们,模仿我们。一边学,一边触类旁通地拼搭自己。她快要长成一个混合着我们的碎片但是又独树一帜的小人儿了。
她的新年愿望是,要有一条小尾巴,买了一件恐龙造型的连体衣给她,她很喜欢,常常在临睡前捉着自己的小尾巴对话,对着对着抬头问我,“它是假的吗?它是假的呀,假的怎么会说话呢!”
在跟公仔们玩角色扮演的时候,她也常常煞风景地有此一问,简直不能再愉快地玩耍了。
给她洗澡,用玩具小瓢兜头淋水下去,她咯咯直笑,“那我不是变成一个花了吗!”
把自己的下巴沉到泡泡浴液里,再冒出来,她带着半脸的白泡沫,憋着嗓子叫,“圣诞老公公!”
出水的时候,用纱布毛巾把自己的脑袋裹起来,告诉我,她又变成了小红帽。
我们常常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东一个西一个的小马甲袋,里面装着乱糟糟的抽纸,一两个小玩具,废弃的卡片之类,这是她模仿外婆,为自己准备的出游行囊。
还知道了察言观色和卖乖取巧。她说,“妈妈,你不要凶我,你凶我我要小便的!”
现在看来,她的性子偏温和,没有攻击性,看到南墙必定回头,不会太为难自己,好像也很能自我安慰。
挺好,软妹纸软妹纸,不就该柔软一点嘛,太好强的讨人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