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炮炮突然想要剪头发了。
在今天之前,他的头发一路挥洒而下,生长到了大约第四截脊椎的位置。曾经多次,在餐厅或者公交车之类的场所,有人轻拍他的背,敬畏而迟疑地小声恳求:“小姐,请稍微让一下好吗?”。
可是今天,一想到在婚礼上将有可能被眼神不济的宾客误以为有两个新娘,他顿时坚定地要求——剪!
室外雨量中等,因此我们就挑了离家最近的王磊。发型师理着板寸,短短的头发根根直立,看上去就象一只微笑的菠萝。
给男人修理头发要比给女人容易得多,起码我这么认为。没有什么废话,头发就已经参差落下。换了鸳鸯蝴蝶派们,大概这种时候免不了要摇头晃脑地吟诗若干,追思一把,幸好我和炮炮都不是这么有才情的人,所以一直在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
菠萝配合着手里的剪刀,将身体拧成了多种多样的形状,我在一旁看得心花怒放,很想拍,但是考虑到被扁的可能性,只好作罢。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菠萝收工,炮炮满心期待地转过脸来。
于是,一个全新的胖子展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