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到的是一座都市。通过空中高飞的夜鸟的眼睛,我们从上空捕捉着都市的姿影。

我们观看、倾听、嗅味。然而物理上我们又不位于这里,痕迹都不留下。也就是说,我们遵守与正统时间旅行者相同的规则,观察,但不介入。

面具兼具巫术性和功能性。它是自古连同黑暗一起传承下来,同时由未来连同光亮一起输送给人们的。

意识偶尔从中失去,隐藏到哪里去了,在哪里潜伏不动。可是它应该作为地下水流在某个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流淌,我们可以听取那微弱的回响。

不管各自的意图如何,我们都以相等的速度朝着时间长河的下游移行。

所谓将两个世界隔开的墙壁,实际上或许并不存在。纵使有,也可能是纸糊的薄薄的东西,稍微往后一靠没准就会靠出洞来,掉到那边去。或者我自身之中本来已有那一侧悄悄钻进来而自己没有觉察到也未可知。

在阿尔法城里,流泪哭泣的人要被逮捕、公开处死。

我们小心翼翼屏息敛气地守望着那一征兆,不受其他企图干扰地在崭新的晨光中花费时间逐渐膨胀。夜幕刚刚很勉强地撤下,而下一次黑暗,还没有那么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