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JJ和她的BF约我们一块儿去钓鱼。
离市区大约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必经一段沿河的土路,颠得相当辛苦。在土路的某个豁口拐弯,顿时有水有树地葱郁起来。
水潭中间修了一列带顶棚的木头长廊,很农家的样子。风穿越水和树叶子的表面,在长廊的左右无遮无挡地来去,阳光都变得清凉了。
我以为鱼饵会是蚯蚓或者小虫子之类,总之应该是活物,来了才知道用的是酿玉米酒剩下的玉米粒。想必这儿的鱼吃素。
客观地说,水里的鱼不是一般地多。我的手曾经不止一次地、确凿无疑地感觉到水下的神秘外力带来的重量;我也曾抛洒大把的玉米,试图引起鱼们的重视;我先用蓝色的短竿,然后又换绿色的长竿;我不厌其烦,在木廊的左边和右边辗转;我兢兢业业地穿饵、下钓,数分钟如一秒地保持静止状态,但是,我居然就是半条都钓不上来。
换言之,我不是来钓鱼的,而是来喂鱼的。因为每次拉竿,我的钩子上都是空的——不仅没有鱼,甚至连饵都不见了。
炮炮的手气也不比我好,倒是丽莎JJ和她的BF,到底是老手,对鱼的诱惑力致命得没得说,平均二十分钟一条,一鼓作气地连钓6条——好在有他们,不然我们就没有吃的了。
丽莎JJ的BF真是个大大好人,他千辛万苦钓上鱼,却让我收竿,胜利果实就这么轻易落入本人的魔掌。
在鱼塘旁边的木头凉棚里吃饭,我们的鱼被塞了满满一肚酸菜肉末,香脆无比地上了桌。
关于这件事情,我是这么想的;身为一条鱼,它不咬我们的钩子,势必也会咬别人的钩子;它不进我们的肚子,迟早也要进别人的肚子。因此,对它仓促的生命我没有太深的遗憾。
同时我保证,我已经把它们空前干净地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