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点就起来,驱车半个多小时去乍甸的路边摊吃早点。
七七八八的配料在长桌上一溜儿摆开,可以挑三样荤菜。我要了红烧小排骨、油炸肉和涮白肉,老板娘还多给了我几块炸肉皮,她说好吃。和酸菜、青蒜、韭菜、薄荷之类的绿叶子菜一起下到熬好的滚热鸡汤里,再扣进烫好的米线,云南人爱死了这样的早点。
不过对我来说,这么一碗实在是太结实了。因此我邀请一只胖嘟嘟的黄毛狗宝宝和我一同分享。
在个旧的小火车站旁边吃烧烤。摊主很善谈,手里不停地忙活,嘴也不停地和来往的新旧客人熟谙地叨着家常。
炮炮热衷于泡鸡脚,尤其是和鸡脚一起腌的芹菜,脆爽多汁,酸辣之极,嚼的同时必须得时时吸气,以至于一桌都是咝咝的声音。
我很爱她家的小肉串,刷过糖粉,很有点本帮的意思。
烧豆腐是必吃的名点,烤到像在大太阳里晒足八个小时的小靠垫那样鼓胀,就算是到火候了,一边吹气一边小口地咬,皮是脆的里面是嫩的。
头一回吃烤甜鱼,听说这是一种河口才有的鱼,这么大片的不带刺的肉,真不知道它完整时是什么模样。烤完用剪刀剪成小块,很像在吃鱼片干,肉果然是甜的。
调了红糖和玫瑰露的木瓜水冰冰凉凉,做餐后甜品再合适不过。比起昆明的来,这里的料足,味道也要浓郁得多。
原本打算在建水觅食,在城里绕了一大圈,硬是找不到一家既能吃饭又能泊车的店。只好折回个旧。
大概是气候的关系,云南人什么都喜欢凉拌着吃,比如凉面,比如凉米线,比如凉卷粉。除了甜酱、香油、辣椒、乳腐、醋之类的调料,还要加脆哨、鸡丝、花生、黄瓜丁、胡萝卜丁、韭菜、薄荷、蒜蓉,考究些的还有贡菜、鸡枞什么的,姹紫嫣红,题材广泛,酸甜咸辣一样不拉。
蘸水小卷粉也算道云南名吃吧。把大米舂成米浆,均匀地铺一层在炉子上,等到蒸熟了整张揭起,卷进馅料,蘸点调料就可以吃了。
说到馅心,那可真是有一千个小老板,就有一千种馅。我吃过酸菜、香菇、韭菜、芹菜、牛肉、酱肉、烤鸭、五花肉,不知道自己吃齐全了没有。
云南餐厅普遍装饰地很有工业感,不铺地砖,不吊顶,把临街的那堵墙卸掉,自然成就一扇好客的大门。
个旧老粥府,包间的墙壁不做任何的涂刷,钉了首写在木片上的五言杂诗,已经算是奢侈的装饰了。
要了天麻火锅鸡。吃不出天麻的药味来,汤不稠,但是非常非常鲜,收口有些微的甜。在云南,吃鸡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因为基本上店家都会自觉得选用土鸡,肉不肥腻,相比也瘦点,但是绝对滑嫩。
等菜涮得差不多了,把一碗熬得跟浆糊似的白米粥扣进锅里,拿大勺搅匀了吃,鲜稠地掉眉毛。
这家的破酥鲜肉包也是无比的美味,个又大,皮又白,肉又香,层层的酥皮分外松软。我至今都在悔恨为什么当时只吃了一个。
在宜良的一家小饭馆点野菜吃。苦刺花炒韭菜,名字苦,吃起来却不苦,很随和地跟从了韭菜的味道,但是不愿意丢弃淡淡的乡野气。炮炮妈妈说,用它来清热解毒最好不过。
素炒沙松,果然是浓极了的松针味,清新是清新,但我还是不习惯,尝了一尝就不再吃了。
草芽汤。初看还以为是茭白。口感也接近茭白,只不过似乎更糯一点,而且奇鲜,简直不能相信这么不起眼的草根一样的东西,居然能炖出这么鲜醇的汤来。
宜良的烤鸭在云南是很出名的,其地位绝不逊于全聚德在上海。一份烤鸭,却有四种配料迎合它:腌红白萝卜条、水豆鼓、椒盐粉和甜面酱。皮够香脆,肉也不腻,虽谈不上超越谁谁谁,但绝对对得起二、三十元一只的价钱了。
可能是近山不近海的缘故,在云南,水产品除了烤,很少有做得出色的,因此不客气地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