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云南,纠结了好久,想想还是陪炮炮一起回去吧,也顺便让毛线跟爷爷那边的亲戚走动走动,混个脸熟。
去年来的时候,毛线三岁半,对死亡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害怕,全程都不哭不闹,安静地旁观。追悼会上,她还在起伏的抽泣声里大声问我,爸爸为什么要哭啊。
随后她慢慢地对这一类的事情有了本能的恐惧,比如讲故事接触到这样的情节,她会敏感地要求:“妈妈,你说’消失‘吧”;如果再说多一点,她马上扁着嘴抗议:”不好听不好听!这个故事一点也不好听!“;西游记绘本里三打白骨精那一段,她也坚持跳过不看。
云南的祭扫规矩比上海要多得多,布置贡品和点香的时候,她伸长了脖子看,可是等到跪拜,她紧贴着我,就是不肯。我安抚几句,也就不坚持了。
万物生灭,自有规律,人间春光正盛,这才是她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