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一江南

我一直对久远的存在满心敬畏,不管是什么,总觉得它历久而不消弭,经年累月地吸取日月精华,多半都有点道行。而坐拥西湖生息了好几千年,现如今的杭州城看起来也几乎成了精。局部纸醉金迷,局部粗陋市井,剩下来的那部分,是个高冷的名门嫡传,被隔壁阔少和无赖撩了无数次,他自屹然不动,是个潜心修炼的做派。 然而心思总归是活络了,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温柔之色从心底满溢出来,藏不住,唇角眉梢都是意思。 此之谓江南。 坐在花港观鱼的小南湖边喝一壶茶,抬眼是苏堤春晓,隔岸等来雷峰夕照。 烟水无穷,

似懂非懂

去不去云南,纠结了好久,想想还是陪炮炮一起回去吧,也顺便让毛线跟爷爷那边的亲戚走动走动,混个脸熟。 去年来的时候,毛线三岁半,对死亡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害怕,全程都不哭不闹,安静地旁观。追悼会上,她还在起伏的抽泣声里大声问我,爸爸为什么要哭啊。 随后她慢慢地对这一类的事情有了本能的恐惧,比如讲故事接触到这样的情节,她会敏感地要求:“妈妈,你说’消失‘吧”;如果再说多一点,她马上扁着嘴抗议:”不好听不好听!这个故事一点也不好听!

新世界

7-11楼上居然别有洞天,这么多年了才发现,可见我是一个多么无心探索的人。要不是毛线,大概永远都不愿意多走几步台阶看看楼上到底有什么吧。 其实就是一片用餐区,但不是粗放的食堂凤,中间是吧台,靠窗一排沙发座,几个半人高的史努比人偶把这两块区域分隔开,另两边的墙面画成了史努比小屋,正是毛线的小人国尺寸,门窗齐全,一扇打开的门里还藏了一张小小的红色高背椅。 毛线一声欢呼,纵扑过去——高低大小都合适,颜色式样也满意,着实是一把摸爬滚打皆宜的好椅子。以这把椅子为中心,她自娱自乐,唱念做打,又假想自己是穿上了水晶鞋的灰姑娘,拉我一起对台词: “欧妈妈,

传说春天来了

以前每到周末还会买束花回家插一插,自从有了毛线,节奏大乱,自己都觉得自己日益面目可憎。 可是春天真是一个好季节,让人难以再自暴自弃下去。即便不论结构色调地乱插一气,也仍有扑面而来的蓬勃生机。 诗经里有一句被用烂了的名句:灼灼其华,真是神来之笔。

新生活啊

毛线开始了她的表演课程,然后,4年以来,我第一次拥有了这样一个周末:泡杯茶,放点曲子,在阳台上摊开一桌子纸笔颜料随手乱画。 阳光明亮到晃眼,可是真的忍不住高歌啊!根本不用担心杯子会被打翻纸会被抽走笔会被拿去刷墙! 真的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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