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蒙一世界

梦想成串

在2、3岁的时候,毛线的愿望是做医生。 她大概以为医生们都用着印着kitty头的粉红色针筒和听诊器,病人也不外乎穿着蓬蓬裙的金发洋娃娃和把把妈妈外公外婆。所有的不舒服不超过咳嗽发烧流鼻涕,所有的病因都是感冒,而且只需要一颗小糖豆就能治好。 在画出了无数只满头蝴蝶结的长脚兔之后,她又想改行做画家,一个专门画兔姐姐和兔妹妹的画家。 6月开始学琴,她刚能认清楚CDEFGAB,懵懵懂懂地表示要做钢琴家,要为大家演奏《谁了解我的忧愁》。 国庆去启东玩,用泥土鸟粪烂叶子调配试剂之后,她又想做科学家了。 回到幼儿园,在区角游戏端了几天盘子之后,她郑重地向我宣告:“妈妈,我长大了想做服务员!” 问她为什么呀,

就做一只菜粉蝶好了

幼儿园的重阳亲子日,毛线努力撺掇外婆跟她同台。 外婆是紧张的,因为知道自己学艺不精,毛线无知者无畏,半点都不怀疑自己2个月的造诣。 外婆独奏时她就不肯好好做观众了,菜粉蝶一样绕着琴飞, 等到了正儿八经的四手联弹,菜粉蝶立刻收拢翅膀,屏息安坐,郑重地好像在金色大厅开专场。 其实,让毛线学琴是我们成年人的任性决定,没有太多征求她的意见,也没把握她到底有没有天赋,能学到什么程度。学音乐是一件异常辛苦的事情,无数的孩子被逼着填进去自己的童年少年青年,考级,比赛,父母的功利心,大概把旋律之美和纯粹的快乐,熔炼地只剩下证书奖状了。 成龙成风之心,

知秋

江浙一带的农村,家家户户都收拾得挺齐整,各种牲畜禽类的粪便,混合进干草和河塘的气息,既散漫又泼辣,是认真生活的味道, 毛线跟她五一时结交的新朋友再次重逢,几句寒暄之后,双双迅速投身如火如荼的暗物质实验。他们调配出很多瓶盖颜色复杂成份可疑的咳嗽糖浆,用枯树叶柿子蒂和鸟屎炖汤,把碎砖研磨成辣椒粉;他们从菜叶子底下扒出蜗牛和手指粗的菜青虫,学蚯蚓在地里挖洞。 至于上树掏蛋下河摸鱼之类的行为,这次没有实践,不是他们不敢,而是在他们浅薄的人生词典里 ,暂时还没有出现。 有轻微洁癖的毛线生平第一次无视了自己一身一脸的泥,她兴奋地满脸通红,大声宣称他们发明了不得的特效药,她将来要做科学家。 关于秋天是什么,乡间田头是最好的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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